兔赤乱杀

少年鲜衣 驾马长街

合法

——文笔一般仅供娱乐

——主要是表达一下最近听到的关于那些错过的情

——千万千万千万别上升,重要事说三遍,我也有点旧事重提了,希望不会挨骂

——这篇就是一发十则,没有后续,一发完,发现几个虫,就重新发了一遍


       1

  这是两人在一起搭档的第三年,意外出现,一篇新闻的报道的一个角落,大咧咧用五号宋体加粗《某相声演员从十余米站台跌落》,这一摔,摔了一个人的梦,俩个人维护的爱。

  2

  “张云雷。”

  “……”

  “辫儿,辫儿?”

  一声声的呼唤也没等来那人回应,杨九郎看着一点一点瘦下去的张云雷心里像是被人碾过一样疼,心疼的无以复加,每一次呼吸伴随着颤抖。

  ……

  漆黑之中张云雷似乎听到谁在说话了,一声声仿佛像是一个钩子一点一点把他从黑暗里面拽出来,那声音十分熟悉,熟悉的几乎每天都能听到。

  3

  刚开始俩人搭档的时候其实纯是兴趣使然,或者是一眼相中也说不定,张云雷那段时间也是在奇怪,德云社捧哏千千万,为什么独独选上这么个小眼巴查的。

  凭他业务能力?可是咱梁鹤坤也不差是不是,其实主要还是那时候咱二爷迷茫,与其说迷茫不如说是得过且过,都行,都好,都可以。

  直到被调到四队,第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和冯照洋组队的那个小眼睛,就是第一眼就让二爷想到了个包袱,小眼睛,现成的不是。

  结果一场相声就莫名其妙看下来了,但还别说,真有意思啊,全程咱二爷基本就是:

  诶,在这个地方如果和我搭

  不如可以改成这样

  切,这唱的没跟上,我要是跟他搭档,我给埋汰死他。

  不如,真搭档试试?

  这想法一出来可了不得,真就是咱二爷言出必行,想法一出来,这相声也不看了,立马就出门找人商量了。

  结果没想到这爷们儿真重感情硬是要和老搭档一起,搞得咱二爷像是那个拆散人家的小三。

  到最后一块表一顿卖乖求情终于是把这个小眼睛男的放自己身边了。

  4

  几场搭档下来,张云雷对杨九郎越来越欣赏,能力还是人品,都值得人深交,但是同时也了解这货是个啥直男,笔直的。

  张云雷是个同,他一直自己都知道,但是不敢说给别人听,这样社会谁敢说出来啊,特别是他们这种半公开人物,说一句话都是有无数眼睛看着,所以张云雷一直压抑着这样在寻常人眼里近乎病态的自己。

  但随着和杨九郎认识学习交往,张云对情爱产生了不可名状的憧憬,笑起来一眯缝的男人让他能鼓起千万勇气,可以能拿刀剑匹敌世界。

  长达很长时间平稳规律的心就因为杨九郎的出现几次三番的剧烈鼓动,那时候张云雷感觉漫山遍野都开了花,山河日月都有了姓名,每一次眼睛跟随的角落都有杨九郎的影子。

  他感觉杨九郎也是,因为有的时候一个动作一个肯定一段话,张云雷都觉得杨九郎是对他有好感的,虽然爱太重,喜欢太轻薄,只是一点的笑意都能让张云雷胡思乱想。

  但是想到他是直男,张云雷一身热情就被冷水浇灭,有时候孤身一人的时候还会红眼圈喃喃自语“你如果喜欢我该多好,我所有东西都愿意分给你”

  5

  张云雷很敏锐,他是对的,其实杨九郎确实喜欢他,那种明目张胆的偏爱谁看不出来,就怪张云雷太自卑了,他太害怕了。

  而杨九郎一直在想怎么去表白,怎么表达才能不吓到那个下台以后就是易怒易笑的小辫儿。

  但是杨九郎的家里人在催促,本身一开始杨九郎选择相声家里人是不同意的,好好的大学生不当,做什么讲相声的?

  直到杨九郎把那个清华高材生搬出来,家里二老才算消停,但是工作结束以后就开始催促结婚恋爱了,说也老大不小了。

  开始的时候是不想结婚,后来就是因为刚跟张云雷组队要投入更多时间在工作上,到现在,其实单纯就是心里有人了,怎么还放下别人。

  拖着不是办法,主动出击吧!一想到那样的张云雷,杨九郎就满心的欢喜,几乎是这名一出来,下意识就是想笑出来。

  良辰吉日,杨九郎手里捧着鲜花,身旁是加油鼓气的师哥师弟,电话正好打来。

  “喂?翔子啊,你先走了啊?”

  “嗯,那个……我等你啊”

  “行,没事,我先挂了啊,朋友来了我去送他。”

  “呃……好,拜拜”

  杨九郎看着手里的暗下去的手机本来应该高兴的心情却莫名其妙冷却下去,甚至心悸起来,隐隐感觉,什么要发生。

  6

  张云雷确实去送朋友去了,和他说不上来多好,但是因为他曾透露对同性恋并不反对,并且和杨九郎不是很熟,所以就经常谈俩人的感情或者说他的单相思。

  就着酒俩人聊了很久,朋友跟他说,这段感情不可能的,最好趁早断了,更何况人家大学毕业生。

  虽然他话没说完,但是细微间,张云雷能感觉到或者说明白,自己充其量也就能讲相声,小学都没毕业的文凭,网上不少人都说他应该再沉淀沉淀,有时候杨九郎说的话,他都不懂,只能跟着傻乐。

  这种在爱的人面前自卑的这个习惯,几乎在每一对情侣之间都会发生,贬低自己抬高对方,更何况是这个阴暗的隐藏自己情绪多年的人。

  张云雷脸被夜晚的冷风吹拂着,丝丝凉意让张云雷有些清醒,越是清醒杨九郎三个字就在嘴里越是苦涩。

  人真是贪心啊,一开始的只想和他搭档,到后来的想和他交朋友,当兄弟,最后,最后,最后成为一个床上盖一个被子的夫妻。

  呵,夫妻,不可能的,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张云雷想到前段时间看到的那篇大肆宣扬同性恋是病需要戒的文章。

  剧烈麻木的痛几乎就是全部涌到脑子里面,天黑地滑,张云雷,摔了一跤。

  7

  混沌之间张云雷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之后张云雷才缓慢张开眼睛,他几乎下意识就去寻找那个熟悉的模样。

  几乎就是一眼,张云雷眼睛就点上一圈水雾,瘦了,他的杨九郎瘦了,胡子拉碴的,以前干净的样都没了,但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真好。

  但是随着呼吸逐渐稀缺之后那点感动也就跟着消失了“管,管,你压我管了……”

  8

  杨九郎在张云雷住院期间几乎无微不至,几乎就是一口热汤自己没喝一口,就屁颠屁颠先给张云雷送来。

  张云雷看着瘦下去的杨九郎心里越来越心疼他,可是自私的来说,张云雷很喜欢这段时间,温暖且幸福,这是他的小秘密,一个他无法分享的秘密。

  但是很快秘密变得透明,俩人好像都沉溺这段营造的氛围里面,一个比一个能装傻。

  张云雷比起以前更压抑自己的感情了,现在的他可能相声都不能说了,那还怎么继续这段感情,这段丑陋且压抑的感情。

  他不敢也不想这样去糟蹋他的杨九郎,所以就天天假装亲朋无视杨九郎的暗示,偷偷划开界限自己感伤悲秋,又自己沉溺这段温柔之中。

  很快,平静的装傻时光中断,来源一个电话。

  当时张云雷依旧在病房里面躺着,而杨九郎在外面和自己家人打电话。

  大约是对面在催促结婚言语激烈好像扬言要和他断绝关系,杨九郎很疲惫,这两天的来回折腾让这个男人变得消瘦,突然电话的电流声消停了似乎在等杨九郎说话。

  张云雷坐在床头,竖起耳朵去听,紧张的几乎大气都不敢出。

  似乎外面的话牵动着他的神经,他听到杨九郎的话了,充满沧桑,“妈,我不可能结婚,但是你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来威胁我啊……”

  之后的杨九郎的话好像被打断了,对面似乎依旧不依不饶,杨九郎只能对着门里急忙喊一句“辫儿我有事,先走了啊!”

  张云雷独自在病房里坐着,眼前是触目惊心一片惨白,脑子里面还咀嚼着刚才的消息。

  心里想的是那篇同性恋病态文章,又想到疲惫的杨九郎,窒息的痛苦几乎麻木了张云雷的内心,苦涩弥漫口腔,他没办法让杨九郎继续痛苦下去。

  只是虚假的这几天就足以让张云雷满足了,那份 几乎几乎是透支来的幸福已经足够了。

  可是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合法结婚啊,但是,但是我“没办法啊!我怎么才能给你啊!对不起,我给不了啊…呜”

  张云雷看着窗外一只离开伴侣远飞的燕子,滚烫眼泪烧的他眼睛通红。

  今日过去,他的杨九郎只能被自己推去远方变成别人的杨九郎了。

  9

  张云雷开始变得烦躁起来,常常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就会开始发火,尤其是杨九郎在的时候,吓得杨九郎开始反复思索自己最近做错了什么。

  可是一直被人吼,毫无原因的迁怒也是会累的,张云雷有一天突然平静下来,他难得好气色:“翔子,不然你跟别人搭吧,反正我估计也就一辈子轮椅的命了”

  杨九郎疲惫的双眼布满血丝,瘦的已经看不见当初那个年糕似的脸了,杨九郎坐在床边熟练的给张云雷盛汤,语言平静又清晰

  “辫儿,我喜欢你,不然我也不能在你身边照顾这么久,你心里其实也清楚吧,你如果一直坐轮椅,我就跟着你一直做幕后。”

  说着说着这个大男孩自己先哭了出来,各方面的压力袭来,杨九郎就那么把装着自己泪的汤给张云雷递过去了。

  杨九郎脑子里面像是被浆糊一锅,心就好像刀割一样,他感觉自己这话说出口,俩人也不会在一起,好像更会推远俩人距离,几乎抢在张云雷前面又说了“但是不只是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愿意跟着你,更多因为,你是张云雷,我相信你。”

  张云雷静了很久才缓缓张口“是吗,有你这个搭档我很高兴,真的,你这个爷们儿我第一眼就知道是个可交的,但是你懂吧?我不是同性恋,我……”

  话还没说完,杨九郎就逃跑一样的离开病房,离开病房以后靠着墙缓缓跌落下来,眼睛疼的厉害,用手揉结果手感一片湿润,原来他刚刚哭了啊,这个认识一出来杨九郎眼里泪水却是越来越多。

  “原来…原来刚才,在他面前哭了”

  那个午后,病人来来往往,有人好奇得去看角落痛哭的人,有人假装没看见继续走,有人和身边人小声议论。

  就那样杨九郎他品尝了彻骨的失恋的滋味,他勉强拿起电话,打通了以后轻轻的说“妈,相亲我去”

  杨九郎失魂落魄离开,混乱间他好像听到轮椅滚动的声音,可是抬头是茫茫穿着病服的人,没看见他辫儿在里面。

  10

  这一天几乎微博都要炸开了,同性恋合法了,所有穿着彩虹的男男女女带着笑容奔走相告,这是他们争取来的结果。

  张云雷知道同性恋合法以后也挺喜庆,特意买了满满一盒的糖,跑到当地的民政局,也不怕自己的公众形象受影响,大咧咧的坐门口。

  如今的张云雷已经是几乎可以说德高望重的前辈级别人物了,虽然刚复出的时候,总是各种问题频发,但是终究涅槃重生了,沉稳了,也不再轻易失落了。

  每一对进去的马上变成夫妻的情侣,张云雷都会从脑子里搜刮吉祥话然后把话和两块糖都给他递过去,遇到同性恋,张云雷会笑的更开朗然后由衷的说着吉祥话送着张云雷认为最甜的糖。

  终于到了下午,张云雷的糖也分没了,只剩下最后的一块糖,人家情侣成双成对的怎么可能送一颗,于是拍拍屁股,二爷打道回府。

  兜里的糖还在兜里,好像带火一样,烫的张云雷腿走的更快了。

  张云雷到家,汗顺着脸颊滴落下来,腋下的、和后背被汗透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而且腿也有微微疼感,至从张云雷出院以后这样剧烈的运动几乎很少了。

  但是张云雷回家以后就翻找家里的户口本,汗滴到户口本上,张云雷攥的依旧很紧,全程张云雷感觉自己脑子都是空白的。

  然后慌慌忙忙的张云雷拨打的一个电话,那电话打过去之后张云雷脑子依旧是一片空白。

  直到,那边电话接通了“喂?云雷吗?找翔子什么事?我把电话给他?”

  “啊!没……没事,就,就是,就是想给他…给他吃一颗糖而已,就是一颗……一颗剩下的糖而已……”

  张云雷说完以后几乎是一瞬间就把电话挂断,自己跌落地上不敢回想刚才几次哽咽差点说不出来的话,张云雷讽刺的笑,这样子和当初的杨九郎多么像啊。

  其实张云雷应该知道,这一通电话打过去,会是谁接,哪怕真是杨九郎接了,又能怎么样呢。

  错过,终究是错过了。

  他的杨九郎,早就是别人的杨九郎了。

  糖就那么从手里跌落,一滴,一滴的热泪拍打在它身上。

  九辫在同性恋合法这天正好也已经八周年了,所有喜欢他们的人都知道,杨九郎有一个漂亮的媳妇,有一个可爱的闺女,听说最近还计划生个二胎,幸福美满。

  而张云雷恋情成迷,从不公开。

  那些情爱撕碎在岁月里,埋葬在不公里,最后坚持下来的显得何其珍贵。

  所以还望各位加油,千万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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